饶剑峰:中国三峰连登第一人,世界著名登山者!
饶剑峰:中国三峰连登第一人,世界著名登山者!
登顶全世界十四座八千米级山峰的挑战者(成功登顶十座,中国最好成绩)!
2012年创世界第三的登山记录——55天连登三座八千米级山峰(安纳普尔纳峰、马卡鲁峰、洛子峰)!
饶剑峰,男,49岁,祖籍广东省梅州大埔人。1965年出生于贵州,1988年贵州工业大学毕业来到深圳,曾担任深圳特发房地产公司总经理。登顶全世界14座八千米级山峰是他的人生理想。目前他已经登顶其中的10座,是国内完成14座八千米级山峰座数最多的民间选手。
饶剑峰曾在被采访时说道:登雪山是人与自然的极度体验,只有信念是支撑人克服怠惰安逸的本能;只有信念是支撑努力向上的唯一动力。他特别享受登山过程中一心一意的、忘我的、全身心投入的那份专注。
他回想起第一次登顶珠峰时的情景:当时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世间至顶。在冰川下遥望世界之巅,在风雪严寒中艰难跋涉,身在巍峨连绵的群山、雄浑壮阔的雪峰中……它的美令人窒息、它的险峻令人心惊。在这一切面前,你会感叹人类的渺小。这种渺小把你击倒的同时也将站上世界之巅的梦想植入你的每一个细胞。
如何才是人生的勇者?怎么走出勇者无惧的人生?这是每一个登山爱好者都会去思考的一个问题。
近十年,饶剑锋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踏上攀越之路。这位登山探险爱好者,在我们面前呈现着他不断挑战新高度的勇者精神,及每一次成功之后对人生的新的感悟。
登上世界第一峰——珠穆朗玛峰后,他坐在燃着象征吉庆的香草盆边,面对珠峰惬意的抽着下山后的第一支香烟。有记者问“登顶珠峰有什么感受呢?”他笑了笑,指着峰顶说:你能看到峰顶吗?记者回头看了看峰顶:能看到。他微笑着补充说:你是看到,我是触摸到。
登山探险的日子是艰辛的,是一般人难于挑战的。很多人会疑惑:安逸的生活,与家人共度美好的时光的每个平凡的日子,不正是人们追求的生活理想吗?当夜晚来临,凝视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他是否也萌生过放弃的念头呢?
饶剑峰说,曾经自己一直认为蓝天是虚无缥缈的存在。而登上世界之巅的那刻,它却近在咫尺,几乎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得到。当自己第一次看见雪山之上蓝色的天眼时,甚至没有惊奇,没有赞叹,只是觉得它那么熟悉,隐约那个天眼之下一定会有我的身影……是的,在安逸和攀登之间取舍,那么难,却义无反顾。就像是生命本能的召唤。
上路,攀登,有时候不需要思考也不应思考。就像一列远离喧嚣的火车,自由奔驰在旷野之上。前方是什么?未来会怎样?……这些问题,在那一刻都是多余的。
辽远的天空,起伏的山峦,孤独的身影,穿梭于天地之间,从一个远方走向另一个远方,从一个起点走向另一个起点。人生,不亦如此?!
饶剑峰登山足迹:
1、2001年5月成功登顶青海玉珠峰,海拔
2、2001年10月成功登顶四姑娘山大峰,海拔
3、2002年2月成功登顶四姑娘山二峰,海拔
4、2002年5月第一次探险四姑娘山三峰,海拔
5、2002年11月第一次探险哈巴雪山,海拔
6、2004年2月第二次探险四姑娘山三峰。
7、2004年2月成功登顶哈巴雪山,海拔
8、2004年5月探险章子峰至海拔
9、2004年9月探险启孜峰,海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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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05年2月第一次探险启孜峰,海拔
12、2006年2月成功登顶启孜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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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11年7月探险世界第十一高峰-加舒布鲁木1峰Gasherbrum1,海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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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剑峰登山秩事
2011年夏季,饶剑峰第一次前往巴基斯坦攀登雪山,不幸遭遇车祸,左腿小腿骨折,右膝盖髌骨撞裂,头部受伤缝合了13针。当时因为巴基斯坦医疗设备落后,没有即刻查出腿部的骨折,他以为自己只是部分身体外伤,于是决定暂时不回国。在停留的过程中,他继续忍痛活动,想等外伤好些后,继续前进攀登。直到事发两个星期后复查时,才针对性的查出骨折,无奈只好回国。因错过最佳愈合时期,他的这次骨伤半年后才痊愈。
整个受伤和养伤过程中,饶剑峰从未有过要放弃攀登14座八千米级山峰的理想。伤愈后的那年春节假期,继续前往拉萨做高海拔适应,于2012年3月23日再次踏上理想的旅程。
18号用了不少的时间从C3向前推进了
当天晚上,有一个夏尔巴出现了些状况,面色苍白,直打哆嗦,恍惚中说有三个人来找他,要带他走。我们所有人都很着急,老杨把他的人参拿了出来,达瓦夏尔巴用捆香的线点着了放在他的鼻子前面,算是驱邪吧,我手头有一本慈悲的咒语,我选了度母心经,加上以前会的一些保平安的祈福经,一个接一个的念着,最后我们还动用了氧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名夏尔巴总算好过来了,又像没事一样,有点邪乎。
应该是过了预定的尼泊尔时间19号的晚上10点,我们才出发,边巴夏尔巴和老杨先后出发,我是第三个,跟着他们的脚印,这时大家都开始用氧了,距离相差不远。但到了一个冰坡的时候,把我给难住了,这是一大块硬冰,我担心踩不稳滑下去,而且这样的坡度就算是软雪滑下去也很难停得住。没有路绳,我是不会去冒这个险的,可我手上只有两根雪杖,如果是冰镐,哪怕是长冰镐我也会去试下,可这会儿我只能喊人帮手。和老杨相隔一两百米远,喊他是听不到的了,只能等待后面我的夏尔巴上来。我的夏尔巴上来后,拿着技术冰镐穿过硬冰,然后用短冰镐固定路绳,我再拉着绳子上去。之后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差不多十次,都是这样的硬冰坡,很感谢我的夏尔巴,尤其是达瓦夏尔巴。后面穿过硬冰坡的时候,我们采用的是结组通过,达瓦夏尔巴将路绳的一头绑在自己身上的两个锁扣上面,而不是只用手抓住路绳,以往象这种情况,有夏尔巴因为担心客户滑坠,一般都是用手抓住路绳的一头,一旦客户滑坠,能抓就抓住,抓不住就撒手,夏尔巴自己是不会有危险的。而达瓦夏尔巴是把绳子的另外一头绑在自己的身上,也就是说我滑坠,极有可能把他也带下去,而他有充分的信心,在我滑坠的时候他能够站的住。这样也给了我很大的信心,心里面非常安慰,也非常感激,更增加了对他的信任,因为他是有危险的,而他选择这样做。
记得在干成章嘉的时候,我从顶峰下来,也是他带我下来,当时他也是这样,把绳子的一头绑在自己身上,然后令到我心里面非常放心,消除了我的恐惧感,现在想起来那个情景,我还历历在目,很感激他。
终于我们看见了安纳普尔纳的顶,四百米长的冰岩混合体,南低北高,北侧有两个巨大的冰坨在上面。老杨选择从南侧向坡顶攀登,而我的夏尔巴达瓦选择从中部上行,加上他冰岩混合攀登的技术很好,所以速度更快。而我跟在达瓦的后面,被拖的像个死狗一样,不断大喘气,而他要经常停下来,等我喘够了,才能继续向上走。
我们到了老杨到达的位置,达瓦夏尔巴问我:那边更高,可能那边才是顶吧,上吗?我说:当然上啊。然后走过去,又看到更高的地方,达瓦夏尔巴又问我:上吗?我说:当然上啊。一直往北面走,直到接近了陡峭的冰壁,我有些害怕了,而我们基本上是在一个角度很大的斜面上斜着上行,这时已经快到北端了,达瓦还想继续走,而我们已经在那两个大冰坨的下面。达瓦在冰坨下面问我要不要上这两个冰坨,我说,这两个冰坨只是冰坨,而山真正的高度只是有岩石的地方,我们已经超过了岩石区域,到了山顶的常年结冰区,应该说我们已经到了峰顶了,其他人在矮过我们垂直50米的地方已经开始放经幡,拍照留影了。这时达瓦也就默认了,于是我拿出经幡,我们也开始放经幡和拍照。因为太冷,手冻的发木,我也没拍几张照片,我身上带的旗子也一张都没有拿出来。
放完经幡我们就开始下撤,下撤比较顺利也很快,达瓦与我结组,再穿越硬冰川的时候,我的胆子也大了,技术发挥也正常,再加上已经是白天了,看的见,下降的速度就更快。来到C4休息睡觉,第二天就直接下降到大本营。
一次短暂的奇兵出击,顺利的登顶了安纳普尔纳峰。
安纳普尔纳峰大本营休息了两天,等直升飞机,回到加德满都,住了六天。开始住在安纳普尔纳酒店,可我觉得太贵了,没必要,就换了一个便宜点的酒店住。
因为我是临时赶过来,我的三个夏尔巴在之前是没有运输物资进来的,所以氧气、食品、帐篷等都是三个夏尔巴一次性随行带进来的,也就是说建营、运输是同时进行,一次性的。这样就会造成他们携带路绳的量非常有限。这是个关键性问题,等于整个攀登、建营和修路的过程需要他们三个人一起行动,尤其C4往上有些地方需要修路,据他们估计,大概需要450米的绳子,450米的路绳单凭我的夏尔巴带上去是有困难的,所以我们决定5月4日先上到C2营地,然后其他人随后带着绳子再上。
到了5月5日早上,我在C2营地醒来看到天气有些阴沉,下着雪,还刮着风,于是我和大本营联系,告诉他们上面的天气情况,大本营也说天气不好,原定计划取消吧,当天不上来了。结果仅一个小时左右之后,雪下了也就几公分,天晴了,大大的太阳出来了,还是好天气。想想可能是我起的太早了,如果晚一个小时叫醒大家,大家看到的就只是好天气,可能也就决定出发了。哎呀,把我气坏了,但也只好等到明天再出发,结果5月5日,我在C2呆了一天,消耗了一天食物。
这时的我无所不用其极,用我所能讲的英语,用激将法想要说服他、刺激他。我说,你考虑兄弟的安全,我很欣赏,你是好心肠。你不愿意让自己的两个兄弟去冒险,可还好这是在你自己的带领下,难道你愿意让别人带着他们去冒险?我出了这么多钱,请你们三个夏尔巴,原因是什么,就是为了不管在怎样的清况下,你们三个是可以把我带到峰顶的,我们是可以突击上去的。如果只是跟着别人后面走,我只要一个夏尔巴就够了,为什么要选三个,其中一个还要是登过顶的,如果是要等到罗塞尔队把路修好了,我们跟着后面走,我觉得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NO FACE。罗塞尔队的夏尔巴能做到,SEVEN SUMMIT公司的夏尔巴就做不到吗?说了这么多,他没反应的,还是不愿意往上走。
到了晚上,我又问他们要不要往上冲,他们却说要下撤,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这下子我急了,挨个找队员和夏尔巴问:你们是愿意今天晚上拼一下,还是愿意过一个星期或两个星期以后再来拼,再下到ABC,再上一次C3、C4?上C3、C4是很累人的事情,马卡鲁这条线路不好走。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回答愿意再拼一拼。
我们决定9号晚上出发。
说好了5月9日晚上22:00左右出发,结果到了出发时间,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又急了。
三更半夜的站出来喊大家动身,陆陆续续的有人起来烧水做准备,但最早出发的那时也已经是10号凌晨两三点钟了,而那时的我,已经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为了催大家出发,自己也没有好好休息,开始觉得有点虚弱,所以我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帐篷的,我前面的灯光已经远远的了,我慢慢的走在大家后面。那时大家都走的很慢,路也显得特别漫长。快追上他们时,天已经亮了。
到中午的时候,我超过了几乎所有人,接近了冰岩混合区域,就是最后冲顶的那一段岩石区。这段路走的非常辛苦,大家所带的绳子基本上都用在这个地方,但所有绳子都用上,也才达到一半的位置,上面还有很长一段路是没有绳子的。这时,夏尔巴把最后一截绳子拿在手上,一个劲的往上冲,走了一段向我们挥手,我们在没有路绳的情况下追上他,和他结组,然后继续向上爬,爬到岩石区顶部时已经是下午了。
马卡鲁的顶峰有点象两个羊角,靠北面的或是东面的,才是真正的顶,我们先碰到的这个是假顶,高度虽然只相差几米,但所有人都把东北面的那个顶当做真正的顶。当我们快接近真正的顶时,有夏尔巴说,行了吧,就到这里吧。但我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难道想让我再来一次?夏尔巴只好再继续在前领爬,我紧跟其后。快到顶端时,绳子又不够了,我被困在中间一块突出的岩石上。
这时我看到岩石边上有一堆绳子,白色的尼龙绳,可能是之前登顶的人丢弃在这里的,这下子太让人喜出望外了。可是要把绳子从冰雪里刨出来可不容易,我用冰镐从边上刨,这时罗静的夏尔巴看到了,他说等我来。他毕竟对绳子比较熟悉,他用自己的技术冰镐和我的冰镐一起,很快刨出很长一段绳子出来,之后他牵着绳子走到了前面。我觉得很高兴,对后面上来的罗静说,你知不知道这段绳子又多重要,它不仅可以让我们登顶,而且可以让我们下撤的时候,速度快很多,可以救我们五个人的命啊。
有了这段绳子,罗静的夏尔巴走在前面,我们很快就接近了真正的峰顶,可是这时候,罗静的夏尔巴停了下来,他停下来就挡住了我登顶的路,他紧接着就喊自己的客户罗静先上来,我怎么说他也不肯让出路来,我心里面那个烦啊,再晚天就黑了,那就赶紧让罗静先上来吧。结果我的夏尔巴又挡住罗静的路,希望我能先登顶。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实在不能再等了,我说就让罗静先上吧,但实际上,那时的我已经算是登顶了,因为按国际惯例,在顶峰20米的范围内都算登顶,而我当时的位置也就是距离顶峰不到10米的距离。
罗静上去之后即刻想掏出相机让我给她拍照,结果不小心滑坠,还好她抓住了绳子,又很快爬起来,待我给她拍完照片,我的手已经冻木了。当我把相机塞回给罗静,拉着她的锁扣绕过她的时候,我只看到远处天边剩下一抹红霞,慢慢地太阳完全沉了下去,天黑了。怎么办?只好临时再翻找头灯,戴上头灯再拍照,在头灯的微弱灯光下拍了几张,也只能拍到身后的那个大冰坨和我们挂起的经幡。再拿出旗子来拍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远处的风景也拍不到了,这个时候教夏尔巴摄像机的灯光调节技术也不实际,我们只有下撤了。
后来听夏尔巴讲,我们确切的登顶时间是尼泊尔时间晚上19:10分左右,在峰顶呆了不到十分钟。
下撤时比较辛苦,我的眼睛本来就高度近视,加上白天一直的强光刺激,有些雪盲的症状,右边的眼睛已经开始看不清楚了,再加上那时我的头灯光线非常微弱,相比其他人就象没有打开头灯一样,我只有摸索着往下慢慢撤。这时候我的夏尔巴与我结组,并把锁扣扣在自己身上,一直在我身后保护着我慢慢下撤。当我回到帐篷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两三点钟,等于说我自己从出发登顶到下撤走了差不多整整二十四小时,回到帐篷检查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任何地方冻伤的现象。身体慢慢暖和起来后,发现右手小拇指尖有点点发麻,算是很小的状况了。
在C4睡了一觉,等于是5月11日中午开始出发,直到尼泊尔时间晚上22:00左右下到了ABC。这时的精神状况还算好,吃了些东西之后继续休息。走到C2时曾打电话给SEVEN SUMMIT公司的明玛夏尔巴,告诉他当天晚上能回到ABC,第二天他就可以派直升飞机过来了,他答应了。结果12号天气变天,刮起大风,直升飞机无法降落,只好等到13号,直升飞机才把我们接下山。
到了18号晚上,大家陆陆续续开始往上走,我知道前面还在修路,大家都走不快,就有意想在帐篷里面多待会,直到后面被撵出来。即使是这样,到后面我还是觉得自己出发的早了,路线绳没有修好,一路上不断那样等着,那个冷啊,记忆深刻,我右手的小拇指被冻的发麻,十几天之后都还没完全好。当时我戴着一双BD(Black Diamond)的技术手套,后面觉得不行,把羽绒手套也拿了出来,可套在外面又不好操作。那时已经到了岩石坡的下面,需要有技术性的操作,一会儿戴羽绒手套,一会儿又要拿下来,其中还有一阵子,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站在一个位置等着他们上面修路,又不敢乱动,生怕自己拉绳子再把上面人扯下来。
就这样慢慢向上直到天亮,太阳慢慢从洛子峰的后面升上来,一直到升的比较高的时候,才觉得有些暖和起来。快接近顶峰的这段路,已经没有绳子可用了,夏尔巴带的绳子不够。我和自己的夏尔巴靠安全绳和保险快挂拴在一起,但这样两个人离的太近,没有办法起到保护作用,我建议还是找段绳子来。关键时候还真被我找到了一段绳子,可能是以前登山的人留在这里的,这段绳子露出来的头没有打结,其他部分在冰里面,弄出来看有20多米,足够我们用了。用冰镐在石头上把绳子弄断,和我的夏尔巴结组一起继续往上走。
在接近顶坡岩石坡的时候,已经看到老杨他们登顶了,坐在上面,在我接近顶坡大约10米距离的时候,老杨和他的夏尔巴开始下来。下来时老杨告诉我,上面是一个冰墙,雪不太结实,让我不要太靠近上面,提醒我注意安全。我到顶后,夏尔巴用我的摄像机环拍,等我把旗子拿出来又给我照了几张相,拍完照片想办法把经幡固定在上面,但上面的雪确实很松,经幡没办法固定,只好草草的放在上面,还好经幡是允许被吹走的。
在山上呆了10分钟左右就下撤了,下撤难度还是挺大,我的夏尔巴是很有信心,他把我们结组绳的一头绑在自己身上,手上也抓着绳子,离我始终3-5米的距离。但我很担心,万一我失足滑一下,往下掉,他是否拽的住我,我的体重大过他,他如果拉不住我,就可能被我拖下去。而且他也有些毛糙,自己有时候也往下滑,这座山碎石多,他训练的多所以选择走岩石坡,可我喜欢走雪地里面,那样冰爪踩的进去,不像岩石坡容易打滑踩不稳。我们下到距离顶坡十几米的地方又遇到那个韩国小伙子,按照国际惯例,距离顶坡二十米的范围内都算作登顶,那时他已经是登顶了。他跟我要水喝,我自己剩的不多,只倒了一杯盖给他,我的夏尔巴也示意我不要再给了,他自己吃太多含糖份的东西,之前在帐篷里面提醒过他的。我们继续往下走,刚没走多久,他就从上面滚了下来,好在有一个比较平缓的坡,他刚好停在了缓坡的边上,再往下就可能出问题了,他和他的夏尔巴都吓坏了。我的夏尔巴过去救援,看他没事,我们就继续往下走。刚没走多远,又听到上面有夏尔巴大声的喊叫,估计是夏尔巴不允许韩国小伙子继续往上走了。
我和我的夏尔巴在前面往下走,韩国小伙子跟他的夏尔巴走在后面,他们踩的碎石往下滚,有一次我听到后面有声音,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打在我右腿的膝盖后面,还好是膝盖后面,疼痛感过了一周才消失。如果是砸在头上就麻烦了,我的头盔丢在了安纳普尔纳的C3营地,登洛子时我只戴了保暖帽。
尽快往下走,离他越来越远,一直到了有路绳的地方,我才把结组绳解开,拉着路绳往下走,我的手套磨损的很严重。下山我一贯是非常小心的,每一步都要自己走的很稳,这可能是我自己的一个特点。但是到了C3以后,沿着一条路绳想继续往C2下,我自己走在最前面,走着走着,却顺着一个大坡往下去了,原来是错误的路线。发现不对又折回来,走错了几百米,耽误了一个多小时。走回到C3,发现我的夏尔巴已经过了C3下去了,后来知道他们看到我走错了,喊我可我听不见,只有等我自己发现再折回来,反正那条路是下不去的。
到了C2看到老杨已经在帐篷里面睡觉了,我放下东西就跑去厨房了,厨房里面有吃的有喝的,吃着喝着我就觉得特别困,就地打了个盹,醒来觉得才真是舒服了。
有吃有喝,自己又完成了三座八千米的山,心情特别好!吃饱喝好,早早的进帐篷睡觉,这一觉睡的非常踏实。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进帐篷找吃的喝的,之后跟夏尔巴一起从C2用了一个小时走到C1,再从C1走到大本营就要穿过昆布冰川,走走停停,要特别小心,快到吃中饭的时候来到了大本营。吃了碗面条当中饭,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晚饭时遇到西班牙的登山队员奥古斯丁聊了会儿天,5月21日从大本营坐直升飞机来到卢卡拉,换乘另外一架老式直升飞机,直接回到加德满都,这就是洛子峰攀登结束。
编后:昨日惊闻饶剑峰宗亲在巴基斯坦遇恐怖袭击遇难,特发此文稿以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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